“我站哪边不重要,重要的是关城一死你也会死,我可不想成为哭得最惨的那个人。”
通向关城卧室的那扇门紧关着。
“他脾气有点坏,而且神智不清。”千木低声道,“我让千鹿照顾他,他不大愿意。”
“飞廉不在了,对他打击挺大的吧?”珞珈有点惭愧地说,“我会尽快想办法联络方弘逸,弄到解药。”
那天晚上,她负气离去,其实只是一时的冲动。
珞珈是个说话算话的人,回到家后,她睡在床上想了一夜,也没想出联系方弘逸的办法。她没有方弘逸的电话也没有他的微信。卧室里本来有个通向海边的门,现在也消失了。
她想过去一趟清东街,但很快就打消了念头。
那天夜里,她为了救关城不惜与方弘逸互相射杀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她已将自己摆到了羿族仇家的位置,再想挽回,很难很难。
方弘逸不会再承认自己是她的前男友了,清东街的大门也应该对她永久地关闭了。
珞珈感到一阵绝望,但她不愿意把话说死,让千木失去希望。
方弘逸现在应该是恨她的吧,如果她与关城双双死去,他大概会鼓掌欢呼吧。
“你说关城需要能量,”珞珈用酒精擦了擦手指,看着千木,“说吧,需要我怎么做?”
千木低头看地,一阵沉默。
偷闯远人村的那天,珞珈看见一对封豨因为同生素双双死去。临死前,妻子试图向丈夫输送能量,珞珈记得当时两人的姿势:夫妻之间胸膛紧贴、双掌相握。
见千木不好意思说,珞珈自己把封豨的姿势向他描述了一遍,末了问道:“就是这样,然后能量自动传输,对吗?”
“差不多。”
“差多少?”
“如果想让能量最大传输,中间不能有衣服……”
珞珈呆住,脸忽然涨得通红,张大嘴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那……那不就是‘玉女心经’么?”她窘道。
“什么玉女心经?”千木不解。
“就是金庸写过一本武侠小说……叫《神雕侠女》……里面有人练功,就是这种姿势……”
“我从来不看武侠小说,金庸肯定不是瑟族。”
珞珈快哭了:“哥,可不可以……不脱衣服?中间至少穿件……t恤?”
“你是不是想死?”
“不想……”
“这是治病救人,你想那么多干嘛。”
珞珈舔了舔嘴唇,又说:“那……我和他在一起……需要多久?”
“两三天的样子。”千木指了指卧室,“门在那边,快去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