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我们团队有人建议，程序编写太多，不够整理，最好先开发一个软件，将程序放进软件里，再将软件与虚拟形象连接，这样方便多了。”
“我们开了三个会议，专门研究这个软件的可能性，最后，我同意了。”
“软件开发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，这段时间，我们所有人不吃不喝废寝忘食，一心扑在了这个软件上。”
“在七月中旬，软件测试成功。我们将原先的程序编入软件之中，软件会根据大数据计算，通过偏好设计，择出最优项提供给软件使用者。”
“后来的几个月时间，我们又编写了二百六十三个程序，加上最开始的二十三个，一共是二百八十六道程序。”
“这些程序囊括了包括复杂对话，心理疏导，复杂动作指引，最优项择选等等一系列超出现在AI技术的功能，我们的本意是将这个虚拟图像变得更贴近人类，为人类日常服务。”
“这些程序运用了大量的计算及上万次的推演，程序崩溃重组，猜想推翻重构，大概一共开了大大小小几百次的会议，最后我给它起名为超计算AI。”
“因为超计算AI及其附属软件需要连接虚拟形象，而虚拟形象正是幻梦公司的专利，我记得上市前我就一直在强调，市面上只有我们公司才有权利制作各种虚拟形象，其他皆为有重大病毒风险的仿版。”
“我们的虚拟形象之所以稳定，是因为病毒风险被我们一道专有程序控制住了，这道程序是我编写的，除了我没人知道，所以只有幻梦公司制作的虚拟形象才会稳定运行。”
林以卿面具转了转，目光落在坐立难安的凤言公司代表人身上：“那么我请问，没有我司的虚拟形象，超计算AI，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入梦，无法启动，那么，贵公司该如何解决这一难题？”
“如果这个项目真的是贵公司一手研发，那么早在一开始就应该想到这个问题。而我司从来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合作虚拟形象的邀请，我请问，贵公司对于入梦，到底是何种定位？”
林以卿步步紧逼，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抛出，凤言公司的两位负责人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林以卿笑了：“说实话，我们算得上是老朋友。”
对方猛地抬头，发现林以卿就站在他们对面的台上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们的眼睛。
“窃取公司最高机密资料，偷听研发内容，跳槽自立公司，我该说你们胆子大，还是脑洞大？”
林以卿放出最后一张图片，那是公司跨年夜，所有员工的大合照。
林以卿将图片放大，再放大，图片中两人的脸清晰可见。
正是凤言公司的两位负责人！
对方张了张嘴，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。
不，他们甚至无法呼吸。
林以卿做足了准备，她早就猜到了。
“没错，”林以卿似乎会读心，知道他们此时在想些什么，“我早就注意到了你们。没有人会在一个程序员的眼皮子底下窃取他电脑里的任何东西。”
“哦当然，你们犯了一个大错误，”林以卿的面具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有些晃得令人睁不开眼，也许面具下的脸上，也是如此明亮的笑容，“在我们刚刚稳定最后一道程序时，你们就锁定渠道，将入梦搬上来悄悄内测，你们害怕我们先一步将广告打出来，这样的话，大半年的心血就白费了。”
“刚好，我朋友章若严幸运地获得了内测资格。”
“没有经过多次专业人员试验的程序及软件，很容易程序崩溃，大面积的崩溃就代表着程序的不严谨，需要再次进行上万次计算及重构，所以每一个新项目内测前，我们都需要经过专业人员对各种情况的推算及环境分析，以确保其不会随随便便崩溃。”
“你们不是内部人员，自然不了解这些。”
林以卿的高跟鞋踩在台上，发出清脆的“嗒嗒”声。
“你们以为是自己一点点的疏忽导致的错误吗？”
“不，你们的不专业才是致命的错误。”
林以卿的语气忽然变得凌厉：“不要妄想投机取巧，害了自己不说，还成就了其他人。”
“我已经联系了警察，后续的事情，你跟我的律师解释吧。”
林以卿走下台，缓步逼近，她虽外表瘦弱，自发的气场却令人恐惧：“我，不想再看见你们。”
她双手环胸，睨了两人一眼，然后没事人似的走向章若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