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的么？
江若虞都狐疑的多看了贤妃两眼。
虽然这也是贤妃一贯的秉性，但……
江若虞很怀疑贤妃刚刚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，以至于到这会她捏着帕子的手，还在抖。
“原来如此，倒是贤妃有心里了，哀家也很好奇贤妃的礼物呢，不过这流程也改一改，往年都是吃饭后上礼，今年就改成先上礼如何？”
太后虽然是对着整个宫殿里的人说的，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，她这话其实只是在问皇帝。
高堰摸不清楚母后还想做什么，只能选择走一步看一步，于是笑着道：“本就是母后寿辰，母后最大，一切都按母后的意愿来便好。”
这话说的。
明明只是改变了一下流程而已，可听陛下这话，怎么好像是太后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？
而且，今日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愿来吗？
那她能不能直接废了江若虞这个皇后，改立裴时卿做新后，让江若虞彻底滚出宫闱去，再也不要在后宫里给她添烦心事了行不行？
太后恶狠狠的幻想。
可她也知道自己这番话如果说出来会引起什么样的波动，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，然后压下去自己满心的不高兴，转头又看向了贤妃。
“便听皇帝所言吧。”太后眯着眼睛，好像对今夜的寿宴终于来了一些兴致。
有了这么个插曲以后，那个端着餐碟的宫女刚想继续上菜，停在裴时卿面前的那一瞬间，就被裴时卿发现了不对劲。
“这是皇后娘娘才能用的凤尾盘吧？”
她“小产”后，因为失血过多，而苍白至极的脸上，多了几分嘲讽。
小宫女顿时惊慌道：“奴婢一时眼拙，竟然认错了皇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的位置，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她满眼都是害怕，好像就要在这个时候给裴时卿跪下去请罪一般……
“行了，先去上菜。”
但凡这个小丫头在她面前跪下去，那今日这寿宴乐子可就大了去了，不仅还让自己名誉受损，最主要的是还会连累到江若虞。
裴时卿不能连累到江若虞！
她低喝了一声，旁边的大宫女素凝，第一时间扶住了小宫女的胳膊：“姑娘做事可要稳当一些，这些菜肴可都是价值千金的好东西，莫要摔了。”
她声音低沉，那边各路嫔妃已经从品阶低到高开始给太后献礼了，这个规矩，也是刚刚太后改的。
索性她们这边儿闹的动静小，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。
裴时卿目光隐晦的看了一眼贤妃。
她怀疑刚刚贤妃就是看见了不对劲，所以才故意的闹出来这么一出。
江若虞根本不知道看上去和睦的宴席，还闹了这么多事情，也多亏了她从前给皇帝纳了那么多嫔妃，要不然今日的寿宴，就不是宴了。
皇家人丁本就稀薄，三个五个算什么宴。
说起来，太后真该谢谢她。
听着一个接着一个嫔妃献礼，江若虞稳坐高台。
“阿虞，你的寿礼……”
但高堰不免还是有些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