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只是事实陈述。”秦明月站起身，收起文件，“我给霍董三天时间考虑。三天后，如果没有满意的答复，后果自负。”
她转身准备离开，霍天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：
“秦总，商场如战场，有进有退才是常态。＇苍穹＇项目对您很重要，对我们星海集团同样至关重要。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合作？”
秦明月停下脚步，转过头看向霍天豪，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。
“霍董，您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。这不是谈判，而是通知。”
她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会所，窗外的阳光刺眼而明媚，与室内阴郁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。
与此同时，城市另一端的彩虹幼儿园内，福宝静静地坐在教室角落的小椅子上。
她今天穿着一条淡粉色的公主裙，乌黑的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，原本应该生机勃勃的小脸上却笼罩着一层阴影。
小手紧紧攥着裙角，大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，时不时望向窗外，那里站着秦家专门派来保护她的保镖，穿着便装，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家长。
福宝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熊挂坠，那是七姑姑秦舞阳送给她的护身符，她告诉福宝只要握紧它，就能勇敢面对一切困难。
“看，那个没爸爸的小孩又一个人坐着了。”一个尖锐的童声从不远处传来。
福宝抬起头，看到王小明站在那里，身边跟着陈子涵和李俊杰。三个孩子都来自有权有势的家庭，平时在幼儿园横行霸道，没人敢惹。
“我听我爸爸说，秦家快要破产了，因为他们做了坏事。”陈子涵捂着嘴巴窃笑，声音却故意放大。
福宝低下头，假装没有听见。五姑姑秦雨柔告诉过她，面对挑衅最好的方法是不理会。但小小的手指已经紧紧攥成拳头，指甲陷入掌心。
“我妈妈说秦家的女人都是骗子，特别是那个当明星的，整天装好人。”李俊杰拉长声音说道，眼睛紧盯着福宝的反应。
福宝咬紧下唇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。四姑姑秦烈是她最崇拜的姑姑之一，每次上电视都那么光彩照人，怎么能让这些人这样说她？
“我爸爸说，”王小明走到福宝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你爸爸根本就是故意不要你，才会丢下你一个人跑了。”
福宝猛地抬起头，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泪光。
“我爸爸才没有不要我！他在天上当星星，一直在看着我！”
她站起身来，小小的身影挺得笔直，如同七姑姑教她的那样——抬头挺胸，直视对方的眼睛，不要示弱。
王小明愣了一下，没想到平时安静的福宝会这样反击。他很快回过神来，伸手去推福宝的肩膀。
“哼，没爸爸的小孩，贴着假星星有什么用？”
福宝往后退了一步，躲过了他的手，眼睛里的泪水倔强地没有落下。
“我有八个姑姑，她们都很爱我。比你们的爸爸妈妈爱你们多得多！”
福宝的声音虽然稚嫩，却坚定得令人吃惊。她想起大姑姑秦明月总是告诉她的话——秦家人从不向任何人低头。
陈子涵撇了撇嘴，伸手去抓福宝最喜欢的小兔子发卡。
“那你的姑姑怎么没来救你？上次你被坏人抓走，她们都不要你了，哈哈！”
福宝下意识地后退，眼睛瞪大了。她没想到这些孩子竟然知道绑架的事情——那是姑姑们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对外人提及的事情。
一瞬间，冰冷的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福宝，比在废弃工厂里被坏人抓住时更加强烈。
那些坏人是陌生人，可眼前这几个是她每天都会见到的同学。
他们怎么会知道？
是谁告诉他们的？
福宝的小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，嘴唇微微颤抖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撞到了身后的小椅子。
椅子发出轻微的响声，在安静的角落里格外刺耳。
王小明看到福宝害怕的样子，更加得意起来。
＂怎么？害怕了？你姑姑们是不是根本就不管你？＂
陈子涵和李俊杰也跟着哄笑起来，声音尖利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