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本新的小黄册出手后，慕晚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以往吧，银子到手没几天，小庆子便会猴急猴急地加印；火爆劲与慕晚晚在现代当设计师时的光景差不多。
眼下都过去七天了，小庆子仍没有半点动静。
“小庆子。”慕晚晚唤道，“最近你没有做售后吗？”
想当初，小庆子哪懂什么是售后？跟慕晚晚的时间久了，也解锁了现代名词的意思。
“小主，奴才前些日子暗地里打听过，各宫小主都喜欢您最新的话本子。”
慕晚晚：“那便奇怪了，不见加单呀！”
小庆子得了苏北元的真传，开始睁眼说瞎话，并且丝毫不脸红：“小主您忘了？淑妃娘娘有孕，暂时不能看话本；与淑妃娘娘交好的小主们，自然是不敢买的。”
“嗯，她们若是买了的话，会惹淑妃生气。即便她们不买，也该有续订吧？难道一本都没有吗？”小庆子深感自家小主好聪明，真不太好应付。
“小主，您又忘了？皇上是知道这回事的。小主们此时买话本子已属斗胆了。”
此话不无道理。
慕晚晚终于不再刨根问底：“你说的倒也没错，现在属于顶风作案，大家确实会小心一些。”
“小主，眼看到端午节了。宫里每年都会举办龙舟宴，届时各宫小主会向太后、皇上、皇后献礼。小主可想好送什么礼物了？”春留端着新炒的瓜子来了。
慕晚晚眼睛一亮，她有段日子没嗑瓜子了。
“快拿来，摆在这里。”慕晚晚迫不及待接过果盘，“嗑一把瓜子，喝一口红茶，这感觉真是太好了。”
她完全没把春留的话听进去，后宫过端午节管她什么事？她只要吃好喝好玩好就行。
礼物？要不给他们每人画一幅小黄册？嘿嘿，免费的；包满意。
“小主！”春留提醒着只顾嗑瓜子的慕晚晚，“龙舟宴可不能轻视，京中贵女都会参加。小主切不可马虎。如果小主没有备礼的话，怕是要被耻笑的。虽然小主母家已不在京城，可终究是要名声的。”
慕晚晚无语了，当后妃真可怜。要照顾母家，还要顾这顾那，真是没有一刻可消停。
“行了，行了，我知道了。”慕晚晚漫不经心地应道。
她敷衍的态度让春留很担心，眼看着皇帝对小主越来越上心，小主千万别在节骨眼上出差错。
转眼，端午节到了。
太掖池两侧点满了荷花灯，两艘装扮华丽的龙舟停在河堤下；两队人马各自统一着装站在龙舟上等着一会卖力表演。
河岸长廊的凉亭摆着一排青檀桌，后宫妃嫔以太后那桌为中心依次坐开。
皇帝与皇后坐在太后两侧，淑妃挨着皇帝身边坐。她已经开始显怀，脸蛋更圆，肤色更好；皮肤显得尤其细腻。远远望去，她与皇帝像极了伉俪情深的夫妻。
慕晚晚与皇帝隔着两个位置，她上首的康嫔直到开席都没有出现。众人早都习惯如此，也无人问起。
苏北元站得笔直，卯着嗓门喊道：“皇上有旨。以太掖池来回为界，哪只龙舟先赶到台阶并率先击鼓，即为胜出。”
“嚯嚯嚯！”鼓声擂动，两队人马纷纷呐喊；只不过小太监们呐喊声中夹杂着阴柔，场合甚是好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