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，累死我了。”终于回到了舒服的软榻，慕晚晚趴在靠垫上一动都不想动，“春留，快让小厨房蒸几个银丝卷给我垫垫肚子。”
端午之宴慕晚晚用亲手栽种的心意一不小心拔了个头彩，心情很是郁闷，因为太后一直在和她说话，害得她都没吃饱。
“小主，皇上说晚上会过来，你现在吃饱了，等会还吃不吃了？”春留有点忧心，最近小主吃得有点多，好在她吃不胖。
这是让慕晚晚更郁闷的地方。端午呀，皇帝不陪皇后吃饭，跑她这里来做什么？
“我现在不能吃到银丝卷的话，怕是活不到皇上来用晚膳的点了。”慕晚晚的神情告诉春留，她必须，绝对要吃银丝卷。
慕晚晚终于如愿以偿地吃到了丝丝分明的银丝卷；她像抽丝剥茧一根根撕下面点：“春留，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是叫半夏吧？”
春留坐在一旁为她加工香囊：“是的，小主。”
“今天难得听到她说话，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”慕晚晚回忆道，“不知在哪里听到过。”
“小主，您去朝凤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时，总会听到半夏姑姑说话吧？”春留的女红比慕晚晚好多了，在她的巧手下，香囊别致了不少。
慕晚晚从她手里接过香囊：“不，感觉不一样，完全不一样。”
偏偏她说不上不一样的地方在哪。
“不想这些无聊的事了。我要小睡一会，你去把着门，别让人来打扰我。”慕晚晚把护甲取下放在矮几上，很快便进入了梦乡。
梦里，慕晚晚的闺蜜拿着一串浓郁的超七水晶和她说：“晚晚，配齐黑、紫、红三样超七，花了我三万五；看这发丝，这云母，啧啧啧，好看得嘞。”
慕晚晚艳羡地抱着她的大胳膊：“嗷呜，宝宝好有钱。我要焊死在你身上，沾沾你的财气。”
“你都是皇帝的宠妃了，还会缺财气呀？”
“皇帝的宠妃？你在说什么，哪有什么皇帝。”慕晚晚惊愕地望着闺蜜消失在梦中，她扑过去双手一抱，只抱了个空气。
“宝宝，你人呢？你去哪了？”
“啊！！！”
殿内一声尖叫惊得凌玄亦脚步顿了下，立刻冲了进去：“晚晚！”
慕晚晚仍不太清醒：“我在哪？我是谁？我到底是谁？”
凌玄亦轻轻地靠近她，搂着她的肩膀，温柔地哄道：“你是慕晚晚，你在永安宫，你现在是朕的绾嫔。”
慕晚晚全身神经松了下来，伏在他的肩膀上喃喃地说道：“对，我是慕晚晚。”
“嗯。”凌玄亦深知她此刻最为脆弱，却不知她为啥会这样，“晚晚，是做噩梦了吗？”
慕晚晚深吸一口气：是龙涎香。
【失态了，失态了。一个梦而已，不至于这么脆弱吧？】
她的神思恢复了正常：“皇上，臣妾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。”
凌玄亦的手掌在她肩膀上上下抚着安慰她：“不用怕，只是一个梦。”
慕晚晚缓慢地从他怀里起身：“臣妾失仪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凌玄亦很想告诉她，他刚才吓坏了。他承认，眼前这位不知道从何而来，时而心里会说些古里古怪语言的女人，已经占据了他的全心。
五年。
他宠过几个女人，却没有牵挂过女人。
慕晚晚，是第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