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嫔摇了摇头：“我从来没给皇后下过药。”
“啊？！”慕晚晚不解，“难道姐姐刚才和我说了这么多，不是为了给我这个答案吗？”
“我只是让人将处理好夹竹桃叶子做成枕芯，再拿给她用，在她的胭脂水粉里加了些寒水石罢了。”
慕婉婉语塞：【这还不是下药吗？】
【狗皇帝的心还真狠呀，即便皇后是太后塞给他的，那也是他的女人。他这样做不是断了她的后路吗？我特么是不是看错人了？】自从与凌玄亦交心以来，慕晚晚第一次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怀疑。
康嫔忽然毫无征兆的站起来，对她说道：“你跟我来。”
慕晚晚跟着她走进内殿。
康嫔开始解身上的衣裙：“妹妹帮我一把。”
慕晚晚不解的站在原地并未动作：“康康嫔姐姐，这是要干嘛呢？”
“我说过我不会害你，你帮我解开衣裳。”
慕晚晚终于依她所言解下她的衣裙，不一会便看到了她手臂上一颗红色的守宫砂。
“姐姐，你和皇上还没有？”慕绾绾疑惑的问道。
康嫔缓缓地穿上衣服：“我离不开皇上，即便他实现不了对我的诺言，我也要随他入宫。但是我对不起师兄与师父，所以这辈子我是不会和皇上圆房的。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？我不会害你。”
“姐姐重情重义，保全了与皇上、师门的情意。难道正因为你的选择，皇上才不让皇后有他的孩子吗？”
从慕晚晚迫切想知道原因的言语中，康嫔看出慕晚晚对凌玄亦的情感也不浅。
“当然不是，无论如何她都曾是我的师姐，只可惜她学艺不精，中断退了师门。才没有看出我用的这些雕虫小技。”康嫔穿戴整齐后，与慕晚晚回到软榻，“她的性格历来如此，太没有主见。她入宫后，以太后为尊。从来没想过自己是皇上的女人，就像她分明知道我在宫里，却从来没想过，我曾是她的师妹。”
故事听久了，慕晚晚身心疲累，比熬夜看宫斗剧还上肝火。
“姐姐的故事就如姐姐宫里的茶，耐人寻味。真可谓是茶如其人。”
康嫔笑着说：“绾嫔妹妹无需讽刺我，我今日与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你对皇上了解得更多一些。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一直无出吗？皇后无孕是人为，淑妃两度滑胎也是人为。张贵人落胎真的是姜贵人所为吗？这些你想过吗？”
慕晚晚张着嘴，想说话却说不上来，只能干巴巴地：“啊，没想过。”
“她不让别的女人生孩子，皇上又岂会让她生孩子？”康嫔笑得有点沧桑，“对她来说，这何尝不是报应。”
【还好，狗皇帝不是坏人。吓死我了，差点以为我的感情喂狗了。】慕晚晚抚着心口，让康嫔以为她因为这些事诧异。
“我那师姐对皇上而言不算障碍，真正的障碍是谁，绾嫔妹妹不会不清楚吧？”
慕晚晚心里一惊：【铺垫了这么多，终于进入正题了吗？还好不是王妈妈的裹脚布又长又臭，要不然真是浪费我的大好时光。】
“我明白。”慕晚晚说道。
太后和淳亲王着实可恶。成王败寇的道理不懂吗？
有钱有闲，快乐无忧地过一辈子不好吗？非要搞事情。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成个罪臣，失去一辈子的自由，一点都不划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