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晚晚不想引来旁人，却有人声在身侧响起：”你划船都不看水路的吗？”
慕晚晚浑身打了个激灵：【天老爷，是狗皇帝！】
转身，凌玄亦悠哉地坐在另一艘小船上，正睨眼看着她呢！
“臣妾，臣妾给皇上……”小船还在摇晃，慕晚晚努力维持平衡想给凌玄亦行礼，却发现找不到重心。
她双手乱舞，嘴里极力忍着不发出惨叫，只能在心里诅咒：【狗皇帝，你这个王八蛋。我没看到路，你难道也没看到吗？你就是故意撞上来的。我，我诅咒你明天便秘。】
凌玄亦情不自禁地笑了。
都知道他今天没有上朝，却极少有人知道原因。亲政五年，被钳制了五年，他也是受够了。
独自酝酿事情时，他总是到这片荷塘里静思。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，只有把障碍清理掉，他才是做真正想做的事。
一阵不算悦耳也不算难听的歌声顺着荷叶间的风传到他耳中。
只一句，凌玄亦便分辨出是慕晚晚的声音，这曲风，很怪异，很新奇；从她嘴里唱出来，不奇怪。
眼看慕晚晚快要掉进河里，凌玄亦双脚离船，跃到她身边，一把揽住她的腰，将她稳稳地接回自己的小船。
慕晚晚像在梦游一般，眼前云光一闪，人已经贴在了凌玄亦身上。
她仰起头，双唇触碰到凌玄亦的下巴处，耳膜里充斥着擂鼓般的心跳；她抿住嘴：【狗皇帝这招好帅呀。妈呀，我的心，跳得好厉害。他，他，他不会想亲我吧？】
眼前俯下一片阴影，慕晚晚下意识地闭上双眼，唇间已是温润一片。
【他，他，他在亲我。】
两边传来悉索的声音，慕晚晚明白，那是苏北元率人护驾呢。
她清晰地感觉到凌玄亦的掌心覆上她的后脑，让她贴得更近些。
他的呼吸变得很轻，像是怕惊动了月色，惊动了荷叶。
良久，凌玄亦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双唇，托着她的头，宛若托着易碎的瓷器，轻声说道：“刚才唱的是什么歌？”
慕晚晚子里一片空白，半晌徐徐开口：“臣妾，忘了。”
凌玄亦忍俊不禁，揽着她的肩膀，拥她入怀：“朕可没忘。”
【这是什么感觉？难道我喜欢上狗皇帝了？不应该呀！我连他喜不喜欢我都不知道，绝对绝对不能先喜欢他。】
凌玄亦再次用手托起她的后脑，用下巴蹭着她的耳朵：“朕，很喜欢你。朕可以等你。”
慕晚晚头更低了，声音发颤：“皇上，不早了，回宫吧。”
她有些意外，惊喜，但很快逼自己看清事实：【他喜欢我？这是真的吗？也对，喜欢又不是爱，皇帝嘛，反正新鲜的都喜欢。我】
凌玄亦不经意地笑了，说得也对，他是皇帝。
回到永安宫，凌玄亦并不打算留宿在此。
他看出慕晚晚的尴尬，只询问了她药吃了没有？用膳可好？却不曾问起今晚为何去了映月阁。
“朕明天再来看你。”表明心意后，凌玄亦不自觉地对慕晚晚温柔了。
慕晚晚也不自觉地温柔，是真正的温柔：“臣妾恭送皇上。”
凌玄亦却不着急走，还想等她的心声。半响，总算来了：【你快点走嘛，再不走我的脸要红了。】
想起她刚才在月色下红润的脸庞，凌玄亦心中一阵欢愉，总会有嫔妃在他面前露出羞涩之情，可唯独慕晚晚让他最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