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毅觉得这整个测试简直荒唐得离谱。他心里跟明镜似的，简凝手里那块平板电脑早就把他之前学校的所有资料摸得一清二楚。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从没觉醒过任何能力，家里那点钱也绝不够买一本能力书……可他偏偏还得为她的问题绞尽脑汁。
在来军校之前，秦毅自己也做过点功课。不像潘晨那家伙稀里糊涂，他早就打听到军方有个规矩：凡是没有能力的学生，都能免费领一本能力书。人人到手的是1级土系能力书。
这招可真高明。像潘晨这样的穷学生，一下子就得对军方感恩戴德。更别提，市面上土系能力书和配套技能书几乎全被军方垄断。换句话说，想变强？那就老老实实给军方卖命吧，他们高兴了就赏你点力量。
在得到那个神秘系统之前，秦毅其实已经打定主意要接下这本书。哪怕两年后不加入军方，土系能力好歹实用，建筑行业里总能混口饭吃。
可问题就出在这儿。秦毅似乎已经有了某种能力，这意味着他没法再学新的能力。他们给他的那本能力书，等于一块废砖头。更糟的是，他敢打包票，军方肯定会盯着每一个拿到书的学生，老师们迟早会等着看他使出土系能力。
秦毅深吸一口气，硬邦邦地回答：“我没能力。”
跟之前一样，站在简凝旁边那个蒙面人从空气里掏出一本书，递给了她。简凝眼神冷得像块冰，面无表情地把书塞到秦毅手里。
秦毅接过书，眼前突然跳出一个屏幕。
[无法学习此能力]
[是否将此书转化为10点经验值？]
第一条提示秦毅早有心理准备，可第二条还真让他愣了一下。他心里痒痒的，真想把这书拿走当经验值吞了，但转念一想，这么干肯定会惹出一堆麻烦。
“抱歉，我不要这东西。”秦毅说着，把书塞回了简凝手里。
教官眉毛一挑，盯着他瞧。这是她脸上第一次露出点人味儿。她干了五年教官，还是头一回碰上无能力者拒绝这本书。
“稍等一下。”简凝转身走开，离那群学生远远的。他们都拿看怪物的眼神盯着秦毅。等走到没人听得到的地方，她抬手摸了摸耳朵，启动了藏在里面的电子设备。
“有个叫秦毅的学生不肯接受能力书。请指示如何处理这个异类。”简凝对着耳机说道。
“不用强迫他。让他参加测试，要是表现出潜力，再汇报。”电话那头的神秘人淡然下令。
-----------------
那人挂了电话，忍不住觉得这个秦毅有点意思。他翻开对应档案，却越看越糊涂。这小子没能力，按调查结果，跟那个什么“纯净派”也没半点瓜葛。
“让我瞧瞧你能在这鬼地方活多久，秦毅。”那人自言自语，往椅背上一靠。
-----------------
简凝整了整军装，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回学生堆里。
“抱歉让你们久等了。”她语气硬得像块板子，然后转向秦毅，“你虽然不想拿能力书，但测试还是得参加。”
秦毅心里直犯嘀咕。这要求也太离谱了吧？没能力的人有啥好测的？感觉他们让他继续参加，就是想拿他拒绝“恩赐”这事羞辱他一把。把他整得觉得自己渺小不堪，最后乖乖跑去求军方赏他一本能力书。
“跟我来。”
简凝带着秦毅走到场地更远处。秦毅一眼就瞧见地上坑坑洼洼，烧焦的痕迹到处都是，有些地方还像是被大火烤过。这是之前测试留下的杰作。
“尽快摧毁你面前的目标。”简凝冷冷地指示，“测试现在开始。”
话音刚落，废墟里随机蹦出三个目标——金属圆盘，中间嵌着个红点。
问题是，秦毅一抬眼，远处的目标全成了模糊一片。他那“完美”的视力，咋突然就不灵了？
‘难道是因为阳光？’秦毅暗自琢磨。
没办法，他只能慢吞吞跑到每个目标跟前，抡起拳头一个一个砸。结果可想而知，时间慢得像蜗牛爬。
接下来，简凝又让他做了两个测试。第二个是力量测试。他得使劲砸一个大鼓似的机器。秦毅卯足了劲，狠狠一拳下去。鼓嗡嗡震了震，发出一声闷响，中间的数字跳了出来。
“力量5。”简凝报了数，在平板上记下。
最后一个测试是个悬浮的圆形机器，前面全是洞。测试一开始，机器就朝他射出全息尖刺。秦毅得尽可能躲开这些玩意儿。
机器越转越快，尖刺越来越多，简直折磨人。秦毅很快就累得喘不过气，被刺扎中。机器嗡了一声，停了下来。
“敏捷5。”简凝又报了数，继续记录。
秦毅听着简凝报的分数，心里开始犯疑。这敏捷测出来是5，跟他系统里的一样。之前力量也是5，莫非有什么联系？
秦毅暗叹了口气。如果能在晚上测，他分数估计能翻倍。可要是他的能力真能进化，啥时候重测一次也不是不行。
“秦毅，你目前的总体能力水平为1级能力者。”简凝冷冰冰地通知他。
秦毅攥紧拳头，走回学生堆里。他知道，作为1级能力者，往后的日子不好过，但总有一天，他要让这局面变个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