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晨离开后，商业街上只剩下了秦毅和魏登两个人。他们漫步在这条热闹的街道上，两旁尽是服装店和饭馆，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人群的喧嚣。
学生每天只能领到10个信用点作为零花钱，数目虽少，但这并不妨碍那些家里有钱的家伙。父母们会偷偷往学校里塞钱，让这些富家子弟可以随心所欲地买自己喜欢的东西。可惜的是，在这个地方，有钱的学生往往也是实力更强的家伙，弱肉强食的规则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这座城市不对普通老百姓开放，但对所有工作人员却是大门敞开。
街上随处可见军方的身影，不过并非每个人都是端着枪的士兵。城市里还需要厨师、行政人员、工程师、建筑工人，甚至是那些开店的普通老板。
他们都拿到了军方的特别许可，作为回报，生活条件相当不错，完全不用操心外面的乱七八糟。
虽说他们是为军方干活，但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，没人会逼他们上战场。
两人一边走着，秦毅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魏登和莫诺那场战斗的画面。
“嘿，魏登，”秦毅忍不住开口，“你说过你的能力每天都会重置，但你从没提过你能同时用两种能力吧？”
“没说过吗？”魏登挠了挠头，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，“其实我家族里有些人甚至能同时用三种呢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那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啧，要是我把家族的秘密告诉你，秦毅，你就得加入我们家族，要不然我只能灭口了。”
一瞬间，空气仿佛凝固了。秦毅盯着魏登那张似笑非笑的脸，完全摸不准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。
“别紧张嘛！”魏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哈哈一笑，“不过说真的，我不能跟你透露太多，你懂的，原生者家族有自己的规矩。”
魏登出身于一个原生者家族，这种家族最核心的原则就是把能力牢牢攥在自己手里。复制别人能力的能力，只有魏登家族内部的人才知道，外人想窥探半分都不可能。魏登自然也被下了封口令，绝不能对外泄露。
“好吧，抱歉问了这个，不过我还有个问题。如果你复制了一个你从没用过的能力，怎么还能耍得那么溜？”
“来，我给你看个东西。”魏登神秘一笑。
两人继续沿着商业街往前走，路过一家又一家店铺，最后在一家游戏店门口停了下来。店里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游戏，五颜六色的包装让人眼花缭乱。
在店铺最深处，摆放着一个VR舱，专门给顾客试玩用的。战后科技突飞猛进，连游戏设备都进化得让人瞠目结舌。
魏登指着那个VR舱，语气里带着点得意。
“你看那玩意儿，我就是玩这个长大的。”
“啥？”秦毅一愣，脑子里突然闪过李傲曾经提过的话。李傲说过有个VR游戏在学生之间特别火，想积累战斗经验的话玩那个准没错。难道就是这个？
“有个游戏，叫《力量斗士》，在外面的世界和军校里都超流行。规则很简单，就是给你一个空房间，两个人打到一方认输为止。听起来没什么，但这游戏其实是专门用来训练的。VR舱能扫描你身体的所有属性，现实里你能干啥，游戏里就能干啥。唯一例外的是，它没法记录你的能力。”
魏登走到VR舱前，手指轻触舱体前端的一个圆环。下一秒，一个全息屏幕弹了出来，上面全是游戏的设置选项。他把手往屏幕上一放，机器立刻响起了提示音。
“欢迎用户ID：影仿者。”机械音冷冰冰地报出。
魏登登录游戏后，屏幕上显示了他的用户资料，还有一个战斗模型——那形象跟他本人完全不搭边。资料里还有他的总战斗次数、胜率和败率，不过魏登手速飞快，直接切到了另一个界面，秦毅压根没来得及看清数字。
接着，魏登点开了能力选项卡，里面列出的能力列表长得几乎看不到底。
“等等，你不是说游戏不能记录能力吗？”秦毅皱眉问道。
“是不能，但为了让游戏更真实，也更适合训练，他们把现如今公开的所有能力都录入了数据库。当然，只是那些公开的。原生能力或者还没被发现的能力都不在里面，包括我自己的。不过，我可以随便挑一个能力用，哪怕现实里我不会，游戏里也能练。”
秦毅恍然大悟。难怪魏登能把各种能力玩得那么顺手，这游戏对他这种能随意复制能力的人来说简直是神器。
普通人玩这个游戏，大多是想提升实力，磨炼自己的能力，所以一般只会选自己现实里有的技能。选个现实里压根用不了的能力有啥意思呢？除非单纯想过把瘾。
“这游戏在其他军校里也特别火，”魏登继续说，“军方甚至专门弄了个服务器，只连通各个学校。不过你也可以跟外面的人玩。进游戏前还能输入你的能力等级，系统会自动匹配差不多水平的人。当然，有人会瞎填等级，但这种家伙永远进步不了，只会虐菜欺负弱者。”
秦毅走近VR舱，仔细打量着这台设备。听起来太棒了，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。有了这个，他就能偷偷跟其他学生对练，还不会暴露身份。
可当他翻开价格标签时，上面一串零差点晃瞎他的眼。这玩意儿他根本买不起。或许有些学生能靠家里寄钱，但秦毅显然不在此列。
魏登看着他那副表情，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别愁眉苦脸的，你不用自己买，学院里有个房间全是这种设备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走吧，咱们回去试试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