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霜目光淡淡：“我早就问过幽琴，嫁进来第二日我去敬茶，她为何会对我如此。
原来我进门前送到府里来的见面礼，你唯独没给她。挑拨从那个时候已经开始了。
幽琴是个压不住脾气的性子，在我嫁进来第二日就为难我。
夫人好算计，只可惜我是个性子绵软的，不喜欢同别人起冲突。”
申氏冷笑一声：“你性子绵软？”
绵软的人会当场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？
屡次陷入险境都能转危为安？
不过是她伪装的面具罢了。
苏清霜也不反驳，继续道：“我帮她解决了二房的麻烦，她对我也改观了许多。
后来五妹妹院子里的奴婢冲撞了汤圆，我处置了那个丫鬟，五妹妹拒不认错，还怀恨在心想要报复。
我惩戒她是因为她心术不正，就事论事，我没有做错。
只是你作为母亲，还指使女儿房里的奴婢做这种事，将自己女儿当枪使，大娘子好算计。”
申氏狠狠瞪了她一眼，撇过头去不看她。
苏清霜并不在意她的态度：“你是她的亲生母亲，她怎么会怀疑你在利用她呢？再之后，她受了辱，更和你一条心了。
国公府被禁足，她就成了你的眼睛，你的腿。
出去买通仙馔楼的伙计栽赃给林老板，买凶杀人想要一次解决我们，都是她做的吧？”
她走近申氏，打断她张开的嘴：“不用狡辩了，我已经查过，出事之前，萧橘去的最多的地方都在仙馔楼附近。
见一个粗布麻衣的人。
养尊处优的大小姐，做事图省事可不行呀，被人一眼就能猜透呢。”
申氏脸色渐渐发白。
苏清霜继续道：“世子在黑龙寨找到了证据，一本账册。
上面详细记述了雇佣他们的是谁，出了多少银子，雇主有什么诉求。
你是想要把五妹妹也牵扯进来，还是自己认了？”
申氏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握着裙摆，指节发白。
“手段屡次失败，世子还反击了。一出手你娘家就被连根拔起，你终是急了，用出杀手锏。”
苏清霜说着眯着眼睛盯着她：“让我猜猜，今日我们不死在那场大火中，明日就会有朝臣参世子贪污渎职，有负圣恩吧？
这一套连环手段下来，世子不死也要脱层皮，哪怕是在陛下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，你都算是赢了。”
申氏倔强地瞪着她，笑得狠厉：“你以为你们赢了？”
苏清霜点头：“我们赢了。”
申氏一怔，随即嗤笑一声，极尽嘲讽：“不可能，你只是以为你赢了。”
苏清霜接下来说的话，让她的笑容凝滞在脸上。
“你准备十几箱的金银珠宝，以为这些钱财足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，让我们自以为破局了。”
从苏清霜的措辞中听出些端倪的申氏呼吸急促起来。
“其实这十几箱金银不过是让我们放松警惕的障眼法。你还做了两手准备。
一个是让忠仆放火烧死我们，如不成，你藏在堂屋书房后面的那个密室中，那五十二箱金银才是你的最终目的。”
申氏脸上血色褪尽，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你。。。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她已经很小心，计划得也很周密。
若是只活一世的苏清霜，或许真的被她算计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