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？于兴，你是不是觉得那秦世子写的东西很差劲？”何掌柜淡淡地瞥了一眼于兴，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。
于兴闻言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：“那秦世子本来就文不成武不就，他所作的诗恐怕都是从别处抄来的，更别说写小说了。必然是如同流水账一般，根本入不了眼。”
何掌柜听了，并未立即反驳，而是转向一旁的赵文：“文斌，你的条件我答应了。从现在开始，我们镜古堂会全面终止跟于兴的合作，不再接收他的任何文稿。另外，跟我关系好的其他书铺，我也会打招呼，让他们也慎重考虑。”
于兴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何掌柜：“何掌柜，您这是……为什么？我们刚才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？”
何掌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：“等这部小说售卖以后，你就知道了。秦世子的才华，实在惊人。你，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比。”
“不，何掌柜，您不能这样！”于兴急得满脸通红，他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。
何掌柜却不再理他，直接吩咐伙计：“来人，把他请出去。”
几个伙计上前，架起于兴就往外走。于兴挣扎着，却无济于事。
赵文看着这一幕，心中暗自冷笑。这种只会贬低他人、抬高自己的人，根本就不值得交往。
何掌柜转向赵文，语气诚恳：“按照秦世子的要求，我们必须尽快印刷售卖，没问题吧？”
赵文点了点头：“没问题。不过，何掌柜，我丑话说在前头，这部小说，我们镜古堂不能独家售卖。”
何掌柜一愣，随即问道：“为什么？我们可以给更多的分成……”
赵文打断了他：“这个没办法商量。我是受秦世子的委托，这是他的要求。我不能自己做主。”
何掌柜见赵文态度坚决，便不再多说。他想了想，又问道：“那我们镜古堂能不能有一些优先权？比如，先印刷、先售卖？”
赵文笑了笑：“这个当然可以。我第一家找的就是你，你们镜古堂已经占有很大优势了。”
何掌柜闻言，心中稍安。他点了点头：“好。那收入的事情，你放心，我们镜古堂绝对不会克扣。这是秦世子的书，我们一定会慎重对待。”
赵文将全部手稿递给了何掌柜，又签订了一个契约，约定了售卖的盈利分成。然后，他就离开了镜古堂，去寻找下一家合作的书铺。
在他离开之后，何掌柜立即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。他满脸兴奋地说道：“从现在开始，其他印刷工作全部停止，全部印刷《白蛇传》！必须在明早装订好开始售卖！能印多少印多少！”
众人闻言，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。有人问道：“何掌柜，什么是《白蛇传》？”
何掌柜笑了笑：“是秦世子写的一本小说。我相信，有秦世子的名头，还有这么好的故事，这本书必然大爆！”
众人闻言，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。他们知道，何掌柜的眼光一向毒辣，他看好的东西，绝对不会差。
于是，镜古堂内立即忙碌了起来。众人分工合作，有的负责印刷，有的负责装订，有的负责宣传造势。
何掌柜站在一旁，看着这一切，心中充满了期待。他知道，这本书一旦售卖出去，必然会引发轰动！
赵文这段时间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，他一家一家地跑着，几乎把城里所有成规模的书铺都跑了个遍。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，所有书铺都对秦世子最新力作《白蛇传》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，甚至有的书铺愿意零成本代销，只为了能在这股热潮中分一杯羹。
这种情况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，一本小说还未发售，就已经引起了如此大的轰动，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待遇。各大书铺纷纷开始造势，当天下午，整个城里都充满了《白蛇传》即将发售的消息。
“秦世子写小说了？真的吗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，各大书铺都公布了，明日就发售。”
“这……他不是在诗词上很有造诣吗？怎么又写起小说来了？”
“谁知道呢，也许是心血来潮吧。不过，他能写出什么好看的小说来呢？”
“估计是自费印刷售卖的，就为了图个乐呵或者赚点声名。”
“可这得花多少钱啊？秦世子真不差钱？”
“明天我倒要买一本看看，到底写的是什么。”
街头巷尾，人人议论纷纷，热度高涨。秦凡在第一时间也得到了消息，他不禁暗暗赞叹赵文的效率之高，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造出了如此大的声势。
这正是他所需要的，也让秦凡萌生出了一个更大的想法。
在这个时代，小说其实是一种非常受欢迎的文娱项目，街头评书说书的人也不少。这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，来传播他的思想和引导舆论。
他当然不可能去开办一个控制舆论的报刊或机构，那朝廷是绝对不会允许的。
但是，他可以通过小说来实现这个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