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就是场硬仗，许诺的身子骨都快被江怀彻整散架了，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
狗男人。
洗完澡后，许诺对着镜子仔细地遮盖明显的吻痕，江怀彻侧倚在门边。
他站的位置恰好能在镜中占据一部分位置。
宽肩窄腰，人鱼线一路蔓延消失在浴巾的边缘。
都说满园春色藏不住，是真的。
许诺移开视线专注在脖子上的遮瑕上，“那边有药箱，自己上药。”
江怀彻背过身去，露出紧实的肌肉线条，上面的抓痕张扬而狂热。
他一只手提起药箱，随意地翻找着，“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？”
许诺遮盖吻痕的手悬在空中。
是啊，算什么关系？
睡了两次的朋友？
先上车后补票的男朋友？
年少时的她不想谈，背债后的她谈不了，她所有的恋爱经验都在各种各样的漫画上。
他们这种情况，更像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huang漫剧情走向。
拔剑无情不留意，还真有点符合许诺现在的心境。
见许诺不回复，江怀彻眉宇微蹙，墨色暗沉，“渣女。”
他应付了事地擦完脸上的伤，套上衣服走了。
留下的关门声在许诺的心中来回动荡着。
她看着逐渐逼近的上班时间，来不及仔细咀嚼那两个字，只能硬生生先把它们咽了下去。
许诺到店面打卡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虚脱的，本就透白的面颊此时眼下都沾着些许的乌青。
沈姚捂着自己的小腰，“昨晚可给我累死了。”
许诺扯出一抹体面的微笑，“没让你Z哥哥帮帮你？”
一提到这关键的“Z哥哥”三个字，沈姚的毛发直往上竖。
“别提他了。”
许诺一怔，掰着手指头仔细算了算，“不是吧沈老板，这才几天？”
沈姚冷哼一声，坐在柜台内的座椅上，从抽屉里摸出一款纯黑色的甲油，五指摊开。
“他找我只是因为我和他的白月光长得像，你觉得姐甘心做替身？”沈姚均匀的在拇指上刷上一层，“怪不得一来就这么热情，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送水的。”
许诺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江怀彻。
“你呢？许小诺？”沈姚并没有抬眸，手指对着光线来回摆了下，拿出手持美甲照灯怼了上去。
“我？”许诺不自然地撇头，套上工作的黑色围裙，“我能有什么？”
沈姚嘴角上扬，“你别说你昨晚和人家小彻什么事情都没做。”
许诺心虚。
不是心虚做没做，而是心虚渣不渣。
她贴了上去，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，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你的朋友和同一个男人反复睡，但是…没有想和他确认关系，你会怎么看你的这个朋友？”
沈姚没憋住，接过许诺的纤纤玉手，在许诺同样的拇指位置上涂上黑色的甲油，“那我只能恭喜她，欢迎和我成为一类人。”
沈姚是哪类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