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河教主端坐骨座之上,指尖垂落的血丝缠绕着女童脖颈:“本座便用这女娃的怨煞,给你这不开眼的道士炼一副好棺材!”
云澜子冰魄玄针尽碎,眼睁睁看着女童天灵盖钻出血色魂钉。
钉尖裹挟着整座荒村的怨气,化作赤色雷霆劈向李悠脑后。
“道友小心!”
云澜子嘶吼,咬牙打算燃烧本就油尽灯枯的元神,却是见到李悠突然转身打了个饱嗝。
喷出的烧饼碎屑粘在魂钉表面,蕴含无上道韵的芝麻粒,竟将怨雷染成金色。
女童体内传出瓷器碎裂声,血河教主与分魂的联系被硬生生噎断。
“你……”
骨座上的虚影刚吐出半个字,李悠已踩着满地血水跃至半空。
他右手随意探入虚空一抓。
本该无形无质的血河虚影,竟被揪着衣领拽下王座!
云澜子的表情,当场一滞,这道士好……好像并不弱?
血河教主咆哮着化出本命血河枪,枪尖凝聚的九幽煞气却刺不破李悠的白色道袍。
“你没吃饭?”
李悠皱眉轻弹枪身。
上古魔兵寸寸崩裂,碎片倒卷着扎进血河教主虚影七窍。
他抬膝顶在教主腹部,撞得他心肝脾肺都化成碎裂,同时引发天地异变。
十万里外血河教总坛的十二座血池突然倒灌,数万教众在惨叫声中化为脓血。
女童身上的血莲开始逆生长,根茎穿透虚影扎入本体。
李悠拎鸡崽般晃了晃教主残躯,每晃一次就有大块魂体剥落。
最后一下重摔在地时,云澜子听见了血河教主的灵台破碎声?
“嘶——”
“这道士居然如此勇猛?”
云澜子的手抖了一下,心里惊颤,哪怕只是血河教主的一道虚影,也不是道主以下的人可以随便对付的啊。
“不可能!本座有十万血……”
血河教主嘶吼着重组身躯,却被李悠用草绳捆成粽子,勒的支离破碎。
绳结处浮现的法则,赫然是本源法则之一的封镇法则。
祠堂外血雨骤停。
只剩下血河教主的嘶吼声,响彻天空。
“你是什么人!”
“这天地间怎么突然出现一尊道主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