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信臣,手握重权的大理寺卿,他若有意告发沈家,根本不必费这些口舌,况且,沈姌看的出,他并非今日才知此事。
思及此,沈姌定了定神,缓缓开口道:“大人想要什么,不妨直接说。”
周述安喉结滚动,沉声道:“你。”
听他如此直接,沈姌的嘴角倏然挂上一丝自嘲的笑意。
果真如此。
原来,像这样瞧着伟岸挺拔、刚正不阿的男人,竟也能坏到了骨子里,她明明已嫁为人妇,如何能让他起了这样禁-忌的心思?
沈姌双手握紧,看着他道:“我是朝廷命官的正房夫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这一瞬间,沈姌忽然感觉被人扼住了喉咙,她快要窒息,却又无法挣脱,“这算什么?威胁吗?”
周述安听着她几不可闻的哭腔,双手微微颤抖,走到这一步,他当真是不想给她机会求自己。
心一横,一把将人拽入怀中,“沈姌。”
她身子一怔,“什么?”
“答应我三件事,我便护你沈家安宁。”
“第一,不得入道观。”
沈姌睁大了双眸。
“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。”
沈姌又道:“那第三呢?”
“是你的想的那件事,可我亦不会强着你来。”
沈姌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,她知道男人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。也知道他话中指的是什么
可她不解的是,这三件事,与他能有多少好处?
在沈姌看来,周述安找上她,无疑是图个刺-激,图她正房夫人的身份。
可风月里这点事,根本不值得他徇私来帮自己
周述安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,弯腰便吻了下去。
唇齿相贴那一刻他便知道,这辈子,自己再也回不了头了。
他钳着她。
难以自持的喘息此起彼伏。
半晌过后,她突然伸出食指,抵住他的喉结,喊了一句停。黑暗之中,她瞧不真切他的模样,只能看见一道冷硬的轮廓,这人,居然生了这样一幅极其正经的骨头。
“周大人衣冠楚楚,清风高节,到头来不过是”
周述安笑道:“无-耻之徒吗?我认了。”
从大理寺出来,沈姌上了马车,低声道:“清丽,给我些水。”
清丽点点头,递过去一个水壶。沈姌接过,一连喝了好几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