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烧烤城没多久。
李莽从外面喊:“哥,看守所的力哥打来电话,有空吗?他说要是这会儿没空,等你有空给他震个铃,他给你打回来。”
如果没事,阿力不可能让他打回去的,有急事?
顾京山立刻开门往座机电话那边走:“让他一等别挂,我马上去接。”
“好来!”
顾京山摸起座机话筒,只听见那边用小小的声音说:“兄弟,你关注的那三个人,身上有几项不好的数值,溃烂严重。已经转移到西侧的单独牢房关押。”
“能确定是什么病吗?”
“梅毒艾滋病检验都是阳性。”
“嗯,好,我知道了。你们做好防护,看守所里出现毒人,你们的工作估计得翻番了。”
“唉,谁说不是啊······”李锐碎碎念起来。
顾京山挂断电话,眸色渐深。
某些人当初做的孽,现在正式反馈回自身。
艾字打头的病,一辈子都无法治愈的,他们只能在监牢里慢慢腐烂。
顾京山多留一只眼睛放在顾京河身上。
顾京河最近在打击中浑浑噩噩,要么他撑不过去自行了断。
要么他撑过去,自暴自弃变成炸药包,逮着谁炸谁,危害更大,得防着点儿。
公安一直没有再找到受害人的其他躯体部分,那件案子又成为了悬案,挂在内网上,等待更多的信息浮出水面。
顾京河自从被培训中心撵回来,跟其他小伙伴早就断了联系。
当时听了一耳朵的顾京河只顾着害怕,并没有把恐怖医生说的大体老师,跟他的小伙伴联系起来,自然那无从报警。
顾母不知情,依旧在精心照料着儿子。
“小河,你怎么了?咱们去医院瞅瞅好吧?”
她看儿子又去洗澡了,急得直打转,她不知道顾京河这是怎么了,失踪小半个月,回来染上了洗澡的毛病,在盥洗室一呆就是半天。
“不好!滚出去!”顾京河冷着脸,把顾母往外推。
“你是不是又跟男人鬼混了?”顾母的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这样怎么能娶到媳妇?”
“名声名声没有了,身体身体毁了,你怎么让我们抱孙子啊?!”
“滚出去!”顾京河在家里无能咆哮。“别管我!”他的双眼无神,望向墙壁的眸子里漾满了悔恨和无力,可是再懊悔也无济于事······
顾母无处发泄,想要找女儿倾诉,到了烧烤城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人。
“洁呢?”
“娘,顾洁出差了,有啥事你跟我说。”李莽最近充当隔离墙,把丈母娘和媳妇远远隔开。
媳妇在办大事儿呢,可不能让丈母娘冲撞了。
顾母找不到人,想要撒泼,转念一想老大在家,顿时老实了,悻悻地一个人往回走。
顾洁查了不少资料,才把筹建服装厂的计划书做好。
“哥,计划书做好了。”
顾洁兴冲冲地跑到顾京山面前,献宝一样把手写的计划书拿给大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