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王道:“既然时辰到了,那便开始吧。”
越王站起来,直到这个时候,姜思思才发现越王竟然穿的还是道袍,他沉声道:“此次诗会第一题,名曰——名。”
姜思思下意识地去看越王背后的两幅字,所有文人要么开始苦苦思索,要么开始奋笔疾书,全场看下来,竟然只有越王、岑沧海、姜思思三个人最闲。
或许是一种直觉,姜思思就只盯着那副字看,岑沧海撑着脑袋偏过来看她:“你想到了什么。”
姜思思回头说:“我在看那副字。”
岑沧海说:“哦?”
他也偏头过去看,这句诗的大意其实人生短暂,人更要抓紧短暂的时间,为了名奋斗,才能不负在这个世界上来走一遭。
东国的文化风气非常开放,甚至可以说是豪放,或许是太平盛世带来的底气,东国的文人们并不轻视武夫,相反,战事是文人们经常写到的一个题目,大多数人说道名,想到的便是名题金榜和战无不胜。
包括越王背后的诗句也是这个意思。
但是岑沧海被姜思思提醒了,他脑子一转,干脆提笔另辟蹊径,不写名,只写人。
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,越王目光扫视下面众生百态,只有姜思思没动笔了,还在一个劲地盯着鼓和字看。
越王本来心里什么都没想,但是姜思思的目光太过强烈,他干脆也仔细去看姜思思。
齐国公世子带来个侍卫,他是知道的,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侍卫到底长什么样子。
本来粗看之下什么都没发觉,但是他越看越觉得姜思思面目有些熟悉。
还不等他思考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姜思思这张脸的,下面已经有人交了卷。
书童小跑着将这人的卷子呈了上来。
越王只得打断思绪连忙去看,那人好巧不巧,正是坐岑沧海姜思思背后的。
长廊修建的很宽,能坐下三列人,岑沧海和姜思思挨着坐,那人交了卷以后,便在后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,听起来像是要写第二首。
姜思思对其他人的卷子不感兴趣,歪着身子去看岑沧海的,只见他并没有用现下时兴的绝句格式,而是用了姜思思只背过几首的四字一句,四句成段的诗经格式。
开头两句便是“猗嗟昌兮,颀而长兮。”
姜思思咋舌,反正以她的水平,是一个字都看不懂的,但是别人都在写,她也不好意思打扰,便要坐回去继续发呆。
“看得懂吗?”
姜思思回头:“看不懂。”
“我与你解释如何?”
姜思思诧异道:“不会打断你吗?”
岑沧海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容,慢悠悠道:“我心中自有诗,不妨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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