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默的午夜，只有键盘敲击声回响在秦墨的房间。她的呼吸几乎凝固，手指微微发颤。那串网络节点代码，与三年前攻击福宝父亲公司的代码，有着惊人的相似度。
这不可能是巧合。
秦墨猛地站起身，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心脏疯狂的跳动。这是她职业生涯中少有的失态。她深吸一口气，拿出手机发了条简短的信息：“大姐，紧急，现在能过来吗？”
不到一分钟，秦明月推开了她的房门。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秦明月仍穿着睡袍，但气场丝毫不减。
秦墨指向屏幕：“你看這个。”
秦明月凑近，眼神瞬间变得锋利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右边是今晚从科林那边反追踪获取的攻击代码特征。左边是三年前天河哥公司遭受网络攻击的记录。”秦墨的声音难得带着一丝颤抖，“相似度接近85%。”
办公室陷入死寂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秦明月的声音低沉，“天河的死不是意外？”
“不敢百分百确定，但这种巧合太过诡异。”秦墨眉头紧锁，“攻击者很可能是同一个组织，或者至少有关联。”
秦明月眼中闪过一道寒光，她转身走到窗前，背影陡然坚硬如铁。
“三妹和四妹都在海外出差，暂时别告诉她们。”她转过身，眼神决绝，“重新调查。秘密进行。不惜一切代价，我要知道真相。”
“我已经在做了，”秦墨点点头，“遗憾的是，大部分证据已经随着时间消失。我们需要更多线索。”
秦明月盯着屏幕上的代码，声音冰冷：“也许那个挂在霍家身上的黑客知道些什么。”
“科林？他只是个雇佣兵。”
“即便如此，每个人都有弱点。”秦明月双手攥紧，青筋隐现，“找出他的，无论是酒精、金钱、女人，还是别的什么。我要他开口。”
“明白。”秦墨点头，手指再次敲击键盘，“我会安排。”
当秦明月准备离开时，秦墨突然开口：“大姐，要告诉福宝吗？”
秦明月的脚步顿住：“不。至少现在不行。她还太小，不需要承受这些。”
“我们会为天河哥讨回公道。”秦墨坚定地说。
秦明月没有回头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，背影透着说不尽的决绝与哀伤。
次日清晨，别墅后院。
“福宝，记住，遇到危险时，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。”
秦舞阳身着宽松运动装，一侧脸颊还贴着医用胶布，却丝毫不影响她教导的认真。福宝专注地盯着她，小脑袋不断点着。
“首先，记住紧急联系号码。除了警察的110，你还要记住什么？”
福宝立即回答：“大姑姑的电话！七姑姑的电话！还有家里的座机！”
“很好。”秦舞阳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头发，“下面教你一个小窍门。如果有陌生人想带你离开，或者说你姑姑们让他来接你，你要怎么办？”
福宝歪着头思考片刻：“问他暗号？”
“对，但更重要的是？”
“打电话确认！”福宝一拍大腿，“七姑姑说过，无论谁来接我，除非事先告诉过我，否则我都要先打电话给姑姑们。”
秦舞阳点点头：“记得真清楚。现在，我们来学点实用的。”她蹲下身，与福宝平视，“如果——假设哦——有坏人抓住你，你要攻击哪里最有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