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小脸忽然严肃起来：“那我是公主，姑姑们就是守护公主的骑士！”她的想象力让这个简单的训练变成了一场童话冒险。
“没错，”秦舞阳笑道，眼角的笑纹舒展开来，“但骑士也需要公主学会一些自保的本领。因为骑士不可能永远都在公主身边。”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担忧。
她站起身，拍拍手，调整情绪：“好了，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。我扔这个软球，你要躲开它，好吗？这是训练反应能力的基础练习。”
福宝点头如捣蒜，眼睛闪闪发亮：“好！”小手紧握成拳，一副迎战的模样。
秦舞阳拿起一个柔软的海绵球，轻轻抛向福宝。小姑娘灵活地一侧身，轻松躲开，动作竟有几分赏心悦目的韵律感。
“很好！”秦舞阳鼓励道，眼中闪过一丝专业的赞赏，“再来。记住，预判球的轨迹，而不是等它快到身边才躲。”
她又抛出几个球，速度逐渐加快。福宝躲避得越来越熟练，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，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欢快地跳动着。
突然，秦舞阳同时扔出两个球，一高一低，这是一个成人都不易应对的组合攻击。
福宝的反应令人震惊——她不是向左右躲避，而是一个标准的战术下蹲，同时身体微微侧转，双手自然展开保持平衡，完美避开两个球的攻击路线。这个动作如行云流水，毫无生涩感。
这个动作如此专业，如此标准，完全不像是一个五岁孩子能做出的反应。那是经过千百次训练才能形成的条件反射，是特工才会掌握的战术规避动作。
秦舞阳愣在原地，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。她曾在特工训练营见过这样的动作，那是高级特工应对多重威胁的标准反应模式。
福宝自己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寻常的事，拍着小手欢呼：“我赢了！”她的笑容依然天真无邪，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个普通的游戏动作。
秦舞阳回过神来，强装镇定地笑道：“福宝真棒！躲得太好了。”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无数个疑问。
她走过去，蹲在福宝面前，轻声问道：“福宝，你怎么知道要这样躲的？谁教你的？”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只是普通的好奇，而非审问。
福宝眨巴着大眼睛，困惑地歪头，小手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：“没有人教啊，我就是…就是知道该这样做。”她的表情天真而困惑，仿佛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。
她思索片刻，又补充道，声音带着一丝迷茫：“感觉就像…我以前做过这个动作一样。但我不记得了。”她的眼神飘向远方，似乎想要捕捉某些模糊的记忆碎片。
秦舞阳的心头掠过一丝寒意。这个直觉反应，这个本能动作，这不是孩子能随便学会的。除非…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心中形成。
她掩饰住内心的震动，温柔地说：“好了，训练结束，我们去吃点心吧。厨房里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。”她刻意放松语气，不想让福宝察觉到异常。
福宝欢呼一声，蹦蹦跳跳地跑向别墅，阳光下的身影依然纯真无邪。秦舞阳站在原地，望着那个小小的背影，眉头紧锁。那一瞬间的专业动作与这个天真的孩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，让她心头涌上一股不安。
当晚，她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明月。
“你确定那是标准的战术规避动作？”秦明月的声音透着凝重，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秦舞阳严肃地点头，眼神中带着作为专业人士的确信，“那个姿态，那个角度，甚至身体重心的转移，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做到的。这不是巧合，也不是模仿，这是肌肉记忆。”
秦明月陷入沉思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：“这很不寻常。福宝从未接触过这些…”
“除非…”秦舞阳欲言又止，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。
“除非什么？”秦明月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妹妹，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。
“除非这是一种…肌肉记忆。”秦舞阳犹豫着说，声音低沉而严肃，“就像身体记得，但大脑已经忘记的那种。就像…”她停顿了一下，“就像那些经历过特殊训练的儿童。”
秦明月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，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：“你怀疑…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这在秦明月身上极为罕见。
“我不敢确定。”秦舞阳摇头，“但这确实很奇怪。天河哥生前，有没有可能…”她没有说完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。
“没有。”秦明月断然否定，语气坚决而肯定，“天河不会让福宝接触这些。除非…”她的目光扫向窗外的夜色，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。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，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疑问：福宝的身上，是否还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？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女孩，她的过去到底隐藏着什么？